她从前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,可是进了京却发现,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。

聪明她担不起,顶多也就是不蠢。

事关朝廷大员和皇亲国戚,张娣深知不能多问缘由,问多了会死得快。

张娣眨了眨眼:“孟大人有法子逃出去吗?”

话音方落,她便一眼看到了孟岁隔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右手,血渗透了白棉布,血迹已经干涸了,一片片参差不齐的暗红色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的。

那只右手软绵绵的低垂着。

张娣想起孟岁隔方才掐住她的脖颈用的也是左手,那他的右手.

她心头一跳,只觉自己说错了话,不是有没有法子逃出去,而是若非他身上有伤,根本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。

她张了张嘴,正要解释一句,却见孟岁隔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飞快的闭上了眼睛,倒在稻草堆里,做出一副生死不明的模样来。

张娣心领神会,退到了窗户底下。

果然,她刚刚在窗下站定,窗外便传来“笃笃”声。

张娣脊背一僵,转身露出个无懈可击的卑微胆小怯弱的笑:“小哥是送被褥来了,哟,还有午食,辛苦小哥了。”

站在窗外的是常跟着阿庸跑腿的小厮,隔着破败的窗棂递东西进来。

他看了张娣一眼,还是那副怯生生的小家子模样。

他放了心,把东西递进屋里。

一床半旧的薄被褥,正是从刚刚的后罩房通铺上扒下来的。

一只鸡翅木六角三层食盒里装着饭菜,虽然都是简单的粗茶淡饭,但都冒着淡白的热气。

最后递进来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,打开来,里头搁着两只长颈瓷瓶,两枚小巧圆钵。

另外还有一卷干净的白棉布。

“瓷瓶里的内服,圆钵里的外用,一日两次,莫让他死了。”小厮是个话少的,将东西一样样的递进去,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,便转身走了,根本不给张娣多说两句的机会。

张娣“诶”了一声,张了张嘴,终是一叹。

她看着摆在地上的饭菜和药,低声问孟岁隔:“孟大人,是先用饭还是先用药?”

孟岁隔直起身子,看了眼那饭菜。

还是和往日一样的菜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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